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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塞隆納住處一景(當初可是扛著十幾公斤重的行李一步步爬上來 ...)

6月6日一早,前一晚規劃的巴塞隆納「快閃」之旅要在今天實現,由於旅伴醉心於巴塞隆納的景致,又希望在以「極用時間」的方式,看看一天之內在體力的最大負擔下,能玩遍多少個知名景點,於是乎今天到來的前兩個晚上,我們在跑完白天的行程,回家休息之餘,就開始思索著這趟行程該如何作時間切割、景點如何分配,當然也考量到了「中場休息時間」,中午過後會找個地方小睡一會,好保留體力應付這種近乎瘋狂的玩法。

果不其然,這一天一早清晨起床,搭電車到SAGRADA FAMILIA站,一出地鐵站,從聖家堂拍了幾張個人照,接著像快閃族般匆匆離開,又搭了一站地鐵趕到聖保祿醫院,觀賞如城堡般華麗的醫院建築,接著是達比埃斯之家、巴特簍之家、米拉公寓、現代美術館 …. ,中間還穿插了分散在廣大市區各處的小景點:如米羅公園雕塑、高第的飛龍造型鐵門等等,東奔西走,幾乎把整個市區跑遍、地鐵支線也幾乎全部有經過;到了傍晚時分,又帶著僅存的體力回到歌德區,逛逛市區裡的紀念品店,然後又到了畢卡索美術館走了一遭,從他幼年時期的作品、藍色時期、巴黎時期直到晚年,一覽而盡,這時才覺得有些後悔,欣賞藝術作品應該選在體力旺盛、意識清醒的時候,而此時早已腳痠腿軟、汗流浹背的我們,似乎連專注起精神,好好觀察一幅作品的構圖和配色,都已經有些吃力了。


第2次來到聖家堂


聖保祿醫院(當年高第發生車禍時所送往的醫院)

除了孟特惠克山丘和奎爾公園,今天一整天可說憑著張地鐵通行證,走遍了整個巴塞隆納市區,雖然不少景點前幾天都已造訪過,重遊一次仍充滿著新鮮感,離去時也同樣依依不捨,畢竟像聖家堂這樣難以忘懷的景致,也許我離去時一轉頭,這輩子就再也難以見到,因此這一整天,所經過的各種聞名的風景或建築,目光總是比平日更加凝神細視,像是要把它們深深烙印在腦海似的;相機也是當作有數不完底片般的狂拍,深怕漏失任何一個細節。

晚上稍作休息並洗完澡後,住樓下的台灣留學生很熱情的邀我們下樓,參加他們的聚會,我們也爽快的答應了。

就在打開房門後,歡愉的氣氛迎面而來,小小的客廳中擠滿了人,聊天說笑聲此起彼落,原來是住附近的留學生彼此呼朋引伴,一下子就聚集到了許多台灣和中國留學生;而大家各自準備食物或食材、鍋碗瓢盆等等,雖然生活都很拮据、食物也普通的很,但在熱鬧的場面烘托下,又都是異鄉遊客,彼此有說不盡道不完的話題,一切辛苦、生活中的不如意,似乎在此時又顯得無足輕重了。


位於鬧區的巴特簍之家

來到西班牙留學,這樣的選擇很是特別,而此時此刻我的,周遭都是這樣的男男女女,由於狹小空間內擠了太多人了,每個人或是靠在椅背上、或是坐在沙發上、或斜倚在牆上,放眼望去都是黑頭髮黑眼珠,耳際也都是熟悉的國語甚至台語繚繞著,頓時這個城市第一次讓我有了溫馨和熟悉的感覺;而大家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,每每在一陣歡愉笑鬧之後,就有個人開始說著自己的故事,而場面也總在此時靜了下來,種種與我迥然不同的人生和心路歷程,在這個陌生的城市、陌生的客廳裡,一次偶然的聚會中,一字一句慢慢的傳入我耳際。

看著旅伴開始談論著如何把這個民宿用更商業化的方式經營、看著一盤盤端上來的草莓和各種小菜、看著此起彼落的談天說笑聲、也看著一張張同樣來自台灣卻又陌生的臉孔,又望了望窗外的巴塞隆納夜景,突然浮現了一種特殊的感覺。


高第設計的飛龍造型鐵門


哥德區,畢卡索美術館附近

也許是思鄉情緒、也許是剛剛聽了許多故事,再關照我自己的經歷後產生了某些共鳴、也許是更複雜的因素 ….,但百轉千迴,這感覺是種令人欣慰的感覺,也許是他鄉遇故知的欣慰、也許是旅程至此一路順暢的欣慰,又也許是旅途之中許多美好回憶所帶來的欣慰 ….,就不得而知了。

我只知道如果一個月前的我,如果選擇暫時放下長途旅行的夢想、留在台北繼續工作、繼續兢兢業業只為增加存款數字、過著日復一日一成不變的日子,是無法擁有這個感覺的,也許永遠都無法感受到。


(本篇文章實際完成於2008年4月15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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